“嗯......想试,我知道的。”
“哦?”他轻轻笑了,声音低沉暧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爆炸了,费利克斯的一再逼问让她恨不得钻进床底。但同时,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也一同舒张了。
虽然他玩得花,玩得变态。但不得不说,对于姜月迟来说......的确有种难以抗拒的刺激。
她抱着被子,双腿紧紧夹住,声音变轻,似乎难以启齿:“因为哥哥之前......那样过。”
他应该是让调酒师又进来了,因为姜月迟又听到了切割冰块的声音。那把刀一定很锋利,她完全没有听到卡顿。
有外人在,费利克斯也没有丝毫收敛。
“想要哥哥吗?”
她的脸埋在枕头上,声音瓮声瓮气;“不想,我生理期。”
“那用嘴帮我弄出来。”
她十分抗拒,仿佛这件事即将真实发生:“不要,很难受,总是……很深。”
他安抚她:“只进一半,下面那半用手揉就行。”
“不要。讨厌石楠花的味道。”她声音委屈。
费利克斯喜欢小家伙偶尔的撒娇,像小狗一样,又蠢又可爱:“那就不用嘴了。哥哥只在外面蹭蹭,嗯,爱丽丝的大腿也很舒服。”
“那哥哥喜欢吗,喜欢爱丽丝吗?”
他的声音变得暗哑:“当时喜欢,我的爱丽丝水那么多。”
她轻声反驳:“才没有,哥哥我……”
“叫daddy。”
她乖巧叫完daddy,又小声改口:“puppy。”
不知过了多久,phonesex进行到中半段,她听见姑姑在外面敲她的房门:“月迟,我煮了点汤圆你要不要吃?”
她吓了一跳,心脏猛地提拉到了嗓子眼:“我......我不吃了,不饿。”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的提醒一句:“奶奶肠胃不好,您让她少吃点,不容易消化。”
姑姑应了声好,又说:“我留了点在锅里,你半夜饿了就去盛。”
“嗯,好的,谢谢姑姑。”
确认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她的心脏这才落下来,重新躺回床上,将手机从被子里捞出。
费利克斯的恶趣味上来了,让她靠着房门继续刚才的事情。
她捂着脸:“饶了我吧。”
“怎么,不喜欢吗。
“很恐怖,我刚才都吓死了!”要是被姑姑发现,那她就真的完了。
乖巧懂事的侄女居然在和别人phonesex。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生怕会变成真的,干脆草草几句结尾然后挂了电话。
从刚才那通电话可以判断,费利克斯的怒气应该消了,他比想象中好哄多了。
只要顺着他,再撒撒娇,顺便满足一下他下流的恶趣味。
但也比想象中麻烦多了。他怎么动不动就生气。一会儿没接他电话就生气?
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外应酬的丈夫,而他则是等着她回家吃饭,同时又怕她在外乱来的妻子。
不对,他只是占有欲和掌控欲过强的变态,而她则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他真的在那方面的欲求过于强了,是外国人都这样吗?
感觉像几巴上抹了春药一样。又或者,他就是行走的人形春药。
-
费利克斯次日落地,姜月迟担心他会直接找来家里,提前将奶奶和姑姑送了出去。
——以旅游的名义。
她买了门票,就是周边的那些景点,因为距离远索性就在那边住几晚。
也该让她们去玩玩了,城区除了繁华,实在不适合老人久居。
姑姑很开心,到地方之后连续发了好几条朋友圈。手举着丝巾靠在桥边,身后是瀑布。
姜月迟在下面留言:——奶奶拍的吗。那边冷不冷。
姑姑估计一直盯着手机回复评论,她很快就等来了回复。
——对,教了一遍就学会了,还知道帮我找角度。这边不冷,挺暖和的。
姜月迟笑了:——奶奶真厉害。
她今天也有事情要出门,最近找了个赚钱的兼职。当翻译。
还是学校里的师姐帮忙介绍的,据说对方是她发小的父亲,集团老总。
这样身份的人是有专门的翻译团队的,但因为职位调动加上竞争对方的捣乱,他公司的老员工被挖走不少。
招聘启事刚贴出去,就有个局要参加,来不及找翻译,于是师姐就推荐了姜月迟。
估计没少添油加醋的夸她,什么国外留学的海归高材生,口语一流。
所以对方立刻就定下了她。
姜月迟穿着职业装,打车去饭店,隐约有点心虚。
她的口语算不上多好,顶多是跟在费利克斯身边久了,被他那种自然慵懒的美式发音给传染了。
但是好在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对方也很满意她。甚至有长期聘用她的打算。
因为是兼职,所以工资日结。
打车回去的路上,她看着刚收到的入账信息,高兴到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比她一周的工资还要多。
为此,她还特地感谢了给她介绍工作的师姐,说以后一定要请她吃顿饭。
等她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在下小雪。
因为姑姑和奶奶不在,家里又重新变得冷清。
或许是新年将近,附近很热闹。相比起来,冷清程度直线上升。
闻到隔壁的饭菜香,她捂着肚子叹了口气。想起冰箱里还有姑姑做的汤圆,待会煮一碗对付一下。
洗完澡出来,汤圆也煮好了。她盛了一碗,坐在客厅看电视。
一共才八个,最后也没能吃完。
不是她吃饱了,而是因为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费利克斯应该是下了飞机后直接就坐车来了这边,身上还裹挟着几分冬日的萧瑟,黑色大衣搭挽在臂弯,一身深色格子西装。
或许是还来不及倒时差,又或许是近日来的确没休息好。他罕见的露出些疲态来。
金丝眼镜下,深邃的眉眼微微凹陷,眼底甚至还有红血丝。
姜月迟先是一愣,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所以愣怔并没有持续太久。
“你好像很困。”
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大衣被随意放在一旁。
姜月迟递给他一杯热水。
他来过这边几次,所以家里有他的专属拖鞋和毛巾,还有餐具。
这个杯子也是他的。
费利克斯抬手松了松领带,看了眼她手里那杯水,没有接:“没被人用过?”
“没有,你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用的。”她没撒谎,费利克斯能看出来。
他伸手接过,给了她一个特别殊荣:“你可以用。”
这个殊荣并没有让姜月迟多开心,但她出于礼貌还是道了声谢。
费利克斯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看见挂在厨房里的东西,面不改色:“你杀人了?”
“什么?”
姜月迟愣了愣。
他微抬下颚,手臂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长腿交叠。
说话的语气轻飘飘,平常到像在告诉她吃完饭应该把碗洗了:“杀了人也不知道清理好现场,肠子还挂在那儿。需要我帮你处理吗?我应该比你擅长。”
姜月迟顺着看去:“那是腊肠,不是人的肠子。很好吃的,可以蒸腊肠饭,也可以炒着吃。”
听到不是人的肠子,他显然没了兴趣。
身子前倾,腰背微微弓着,左手自然搭放在膝盖上。
今天穿的是姜月迟最喜欢的黑色西裤。
姜月迟觉得西装的裁剪都很色气,尤其是量身裁剪的高级定制。
每一条缝合线都十分贴合身形轮廓。
弯腰或是发力时,臀大肌那块都会变得明显。
姜月迟察觉不对:“你难道......”
他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笑了:“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把别人的肠子扯出来,然后将他们五花大绑。”
姜月迟脑补那个场景,吓到脸色发白。
费利克斯笑的比刚才还要开心,他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用力闻着她身上的气息:“爱丽丝,你太可爱了。蠢得可爱。”
一个坐,一个站,两人看起来甚至差不多高。
她装没听见,并积极转移话题:“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你想吃什么面,冰箱里只有鸡蛋和西红柿了。”
“似乎也没有第二种选择。”
她歪头:“好像没有,体谅体谅我们穷人吧。”
人进了厨房,洗锅开火。
费利克斯刚坐下,目光便被桌上那个蓝色绒布首饰盒给吸引。
他停顿片刻,还是将盒子拿过来。
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一条廉价的珍珠项链。
他坚信,送项链的人也和这条项链一样廉价。
他的爱丽丝,怎么总是认识一些廉价的男人呢。
眼神变得阴沉,他冷笑一声,又不屑一顾地随手扔回去,像扔垃圾一样。
随后解开皮带起身进了厨房。
姜月迟正在等锅里的水烧开然后下面条。
这会正给西红柿去皮。
费利克斯从她的身后贴上来,感受到属于男人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熏香将自己包裹。
她刚要转身,男人单手按着她的腰,禁锢住她的动作。
另一只手去掀她的裙摆:“继续,不用管我。”
可是......怎么可能不管。
姜月迟涨红了脸,继续给西红柿剥皮,手不太稳,一个西红柿剥了快半个小时。
费利克斯弯下腰,附耳低笑:“锅里的水都要煮干了,但是......下面湿湿的。”
“你胡说什么。”她扭动身子,企图挣扎。
他笑容古怪:“我是在提醒你,加点水,烧干了还怎么煮面。”
她咬着下唇:“这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