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斌微微皱眉,事情不好办,现在找不到任何有利于杨二叔的证据。不过县太爷说了,会看在他的面子上,即使打了五十仗之后,只伤皮肉,不伤筋骨。若是还能花点钱,这流放还能免了。
“虽然作为读书人,一些话说出来不合适,但不得不做,刚才我找人问了,五十杖,只伤皮肉不伤筋骨,只要好好养伤,不会留下残疾。还有这流放,若是肯出一百两银子,用于修桥铺路,就可以免了去岭南流放,可以留在家里,只是每两个月去县衙报备一下。”卢斌能做到的只有这一步了,毕竟他新中举子,没有根基,没有特别要好的关系。
现在杜清尘不在,一些更为有用的关系暂时用不上。
“一百两银子?”杨家大舅擦擦头上的汗,自认倒霉,“哎,行,我明日一早就让人捎信,让家里凑钱,先把人弄出来再说。”
就在大家唉声叹气的时候,阮三从后院过来,呵呵笑道:“你们不用愁眉苦脸了,那个人已经招了!”
“啥?”杨家大舅一愣,“招了,怎么会招了呢?”
“很简单,不见棺材不落泪,给点苦头吃,就招了呗。”阮三笑道,“不信的话,跟我一起去后院。”
众人走到后院的柴房里,里面有一盏油灯,豆大的火光,只有一点光亮,一个中年胖子被绑在一把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