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荷花见丈夫声音太大,连忙上前捂住丈夫的嘴巴,道:“你小声点!想把爹娘引来是不是?”
“都说是从外面听人嘀咕,不一定是真的。我就是觉得爹娘对三哥的生死不看重。以前大勇回来,说大山死了,爹娘都没有哭几声。更没有想起给三哥立衣冠冢。这还是大伯要求的,爹才做的,钱还是大伯出的,这是其一;其二。以前咱们就不说了。就拿五郎说了三哥没死。以及去接三哥之后,爹娘也没有多惊喜,反而愁眉苦脸。惊吓比较多。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亲儿子,还不得哭着喊着去接人啊!”阎荷花一条一条分析,越想越觉得奇怪。
杜大湖一直在家里,自然也能感觉到,点点头道:“我要跟着去接三哥,爹娘还不让我去。人家村里其他人都去,我这个做亲兄弟的,爹娘不让去!的确非常蹊跷。”
“你仔细想想,这是亲生爹娘该做的事情吗?你还记得不,有一次大哥在县城被人打了,爹娘半夜就启程去看望大哥的,到了县城门口,城门还没开的,等了一个多时辰才京城。这只是被打伤,又不是打死,爹娘就能如此紧张,对比一下三哥,天壤之别啊。”阎荷花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世上哪有这样偏心的娘啊,唯一的解释那就不是亲生的。
杜大湖陷入沉思,不言不语,眼泪哗哗往下流,为三哥不值。
“哎,你也别哭了,人各有命,现在三哥一家现在好了,咱们也不要多想了。大哥那边再好,咱们也不靠;三哥做再大的官,咱们也不羡慕,好好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阎荷花算是看明白了,别人都靠不住,只有自己靠得住。
杜大湖一声不吭,还在消化妻子的猜测。
杜长和带着杜十郎走了过来,对着杜大湖的房间,喊道:“大湖啊,你去县城,把你大哥,二哥两家叫回来,就说老三一家回来了,有什么仇怨,当面说清,毕竟是亲兄弟。”事情到了这一步,两个儿子总有退一步的,否则真的要闹得兄弟不合了。
杜大湖这才打开门,换了衣服,道:“那好,吃过午饭,我就去。”饿着肚子去县城,他才不乐意。二嫂那人还行,他去了,还问问吃饭没,至于大嫂,根本就不提,管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