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郡王听了不由一愣,想到自己那个一直没续娶继室但有个宠妾的女婿,有心想对其他外人那样,跟赵说他还不错,但想着一来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人家一个外人都觉得当年的事可疑了,自己要还不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那也显的他心太大了;二来,如果这个周木槿小姑娘真是自己的外孙女,那赵就是找回自家外孙女的功臣,跟一个帮了自己外孙女的人打这样的花腔也没意思,因为他的确没想过马上将木槿送回去,毕竟周韬就算没续娶继室,但家里有个宠妾,他不想外孙女过去受欺负据说那宠妾人还不错,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总归在别人手下讨生活,自然没在自己跟前过的舒服,所以当下就没说什么虚头八脑的话,而是点了点头,道:“就听临江郡王的。”
因急于查清木槿的情况,无论是昌平郡王,还是赵,都没心情一起吃顿饭,而是道了别,各自安排事情去了。
赵回去后,便将木槿应该不是郝氏女儿的事,跟木槿说了。
不过因为昌平郡王还没确定她是不是他的外孙女,所以便没提这一茬,免得万一不是,岂不是要让木槿白高兴一场了。
木槿听说自己果然不是郝氏的女儿,不由松了口气,原本害怕反击郝氏,会被人骂女儿忤逆母亲的心情,这会儿也完全消散了,现在郝氏要敢找她的麻烦,她可以放心地反击,而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了,况且郝氏不但不是原身的亲生母亲,还将原身卖给人为奴,这样的行径,现在看来就越发恶劣了,对这样的极品,她收拾起来,自然再不会有任何手软。
却说昌平郡王府这边,昌平郡王府得了这个消息,知道自己的外孙女有可能还在人间,昌平郡王和昌平郡王妃一时都激动了起来。
德昭县主是老两口唯一的女儿,当年自然是千般宠万般爱的,后来嫁了清安伯爵次子周韬,日子过的也还算不错,哪知道那样福薄,刚生完孩子不久,去京郊的温泉山庄避暑时,回来的路上遭遇劫匪,母女俩都死了,老两口遭受这样的打击,还曾大病了一场。
如今听说那孩子有可能没死,虽然有些害怕是有人冒充,但两人还是决定将木槿叫过来见见。
“那孩子好辨认,有一个脚板有一小块青色的胎记,虽然十五年过去了,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昌平郡王妃道,人能冒充,这样的胎记,总是冒充不来的,况且人也难冒充,起码得跟自己女儿女婿长的像吧,长的像还脚心有胎记的,这冒充难度也太大了,基本不可能。
当年没发现被人掉了包,是因为昌平王妃看女儿外孙女全死了,一时心神大震,再加上也没想过孩子有可能生还,被人掉了包这事,所以只以为自家外孙女在那场祸事中死了,这时听说有人掉了包,自家姑娘没死,自是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