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娘看木槿回绝了她,不由愤怒地冷哼了声,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名节都没有了,王爷对你心情肯定不爽,还敢这样嚣张,估计是觉得自己外祖父是昌平王爷,怎么作都不碍事吧,想想还真是不爽呢,要不是周木槿有个好外祖父,要是她有那样的背景,她也敢作天作地,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呢,将她投胎在一个没权没势的落魄勋贵小老婆的肚子里,而不是投胎在德昭县主这样的贵人肚里呢?
其实这种心理就是得陇望蜀,要真让她投生在了德昭县主肚里,受了像木槿那样的苦,她估计又要问为什么老天不公平,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为什么娘死了,为什么娘只是县主,不是公主了,等她真投胎成了公主的孩子,估计又要问怎么自己不是公主了,反正跟条件好的比,总是能一山还比一山高,永远不会满足的。
虽然木槿没见她,但周六娘并未离开,一直等着,等赵出来了,才娇笑着站了出来,给赵请安,深深地弯下腰,露出颈上一段赛雪般的肌肤,道:“见过王爷。”
赵现在看到她就犯恶心,所以当下一看她又拦在自己跟前,还若有若无地勾引,就觉得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女人真反胃,当下便皱眉,不耐烦地道:“滚!像狗皮膏药一样,看着就烦!”
赵语气里的厌恶与不耐烦,只要智商在70以上,不是傻子的人,都能听的出来,周六娘再怎么说服自己,也不能将赵这会儿骂她的话,往喜欢她上联想,看赵这样恶心她,周六娘脸色不由白了白,但虽然不会傻到往喜欢上她联想,却往另一个方向想去了:她以为赵这样生气,是木槿带来的,以为赵是在木槿那儿呆着不愉快,这会儿气还没消,所以迁怒于她。
想到这个,周六娘便不由眼睛亮了起来,没将赵说的话当回事,相反还敢往上贴,道:“王爷是不是在三姐那儿受了什么气?要是的话,王爷消消气,小女也知道那天三姐遭遇匪徒,多半是清白不保,让王爷不高兴了,不过那事也怪不了三姐,毕竟谁也不想被匪徒绑了去的,王爷就体谅体谅三姐吧……啊!……”
周六娘自觉自己安慰的十分用心,不但安慰了赵,还考虑到赵可能对木槿还有点喜欢,所以没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而是相当善良体贴地维护了下木槿,相信王爷听了,不但能消气,还会觉得她很善良美好。
周六娘正这样美滋滋地想着呢,结果就见赵抬起了腿,一脚将她踢翻了,痛的她不由“啊”地惨叫出声。
然后在剧痛间,就听那赵阴恻恻地道:“管好你的嘴!要是让本王在外面听到什么三姑娘清白不保的话,我唯你是问!”
看着赵明显发怒了,想到前世赵发怒后的狠辣手段,周六娘不由吓傻了,点头像小鸡啄米,道:“是是是……我知道了。”
正在这时,木槿出了来,看了看地上狼狈的周六娘,再看看气的想喷火的赵,便上前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在外面她自然不好直呼赵的名字,所以也叫王爷。
赵冷哼了声,指着地上的周六娘道:“你这妹妹居心叵测,无根无据的,竟然张口就来,说什么你遭遇了匪徒,清白不保,你以后离她远点,这种信口雌黄的女人,指不定哪天会造谣生事,朝你泼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