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垚要去,所以五更天未到,他就起来了,看木槿起来帮他收拾,便道:“你起来干什么?接着睡吧,别累着了。”
他可不像那些相敬如宾的夫妻们,丈夫与妻子之间,还真像对待宾客一样礼数周到,那样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像木槿跟他之间这样随意些,才叫家人的样子呢。
木槿自然不好说她不好意思看他一个人辛苦,想陪着他,只笑道:“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这是想,大年初一起早点,开个好头呢。”
赵垚不由乐了,笑道:“你还真会说。”
木槿一边看他收拾一边担心地道:“这进宫要折腾不少时间吧,你是不是先填填肚子再过去?”
“来不及了,我拿点糕点,在车上吃吧。”赵垚摇头道。“其实要是早点起来,我还赶得上填填肚子,但是这大冬天的,天亮的晚,五更天我还在睡梦中呢,再早我是真起不来了,所以也只能这样凑合了,你今年幸运,怀着孩子,是逃过一劫了,明年也要跟我一样辛苦了。不过呢,到时咱们一起,倒也还好一点,就今年,我一个人过去,这一路过去,没人陪着说话,可要无聊了。”
不知道是不是父母过世的早,赵垚特别怕寂寞无聊,这也是先前木槿还没嫁进来前,赵垚就一直盼着木槿早点嫁过来,然后嫁过来了,赵垚又很粘她,很少出去,像其他京中纨绔那样吃喝玩乐,这会儿木槿听了赵垚的话,不由笑道:“要不我陪你到宫门口再回来?”
赵垚忙摇头,道:“打住,千万别,外面冷的很,要冻坏你了,现在又还早,你等我走了,再睡个回笼觉吧。”
赵垚坚持的很,木槿只得算了,不过还是坚持送他到门口,这才坐着软轿回了来。
那边赵垚在宫里朝贺完毕,回到府中,已是半上午,当然,在宫中朝贺时,已是在宫中吃过了,这会儿便去平王府那边祭祖——平王府这一支,平王是现任族长,所以每年祭祀,都在平王府里举行。
忙了一上午,下午赵垚便懒得动,陪木槿听戏看杂耍,到了年初二,这是传统的回娘家拜年的日子,木槿虽然有孕在身,但由于已过了三个月,胎儿已稳,所以便与赵垚回了去,免得给清安伯爵府借口,说木槿的不是,毕竟怀孕的人那么多,因为怀孕出嫁后第一年,连娘家年都不拜的却少,就算不被骂,说一声“也太金贵了”却是很有可能的。
这一次回府,周家倒没搞出什么幺蛾子来,谁让不久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大房跟二房斗了一阵,到目前为止还处于冷战期,大家都没心情跟木槿搞什么幺蛾子呢。
不但没搞幺蛾子,木槿还惊奇地发现,大房还对她特别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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