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站在谷场中间,明言道:“谁要是敢分我的谷场,我今儿就死在这里。”
穆扬灵很生气,“大姨婆,干嘛动不动就说死?”她跑上前将她扯到背后,斜睇了马大贵一眼,对马刘氏道:“大姨婆,你真是笨,你要是死了,表妹们也只能跟着死了,他们用水冲一下谷场上的血迹该怎么用还是怎么用,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要是您,我就去衙门里告他们欺负弱寡,您要是不愿意去,也简单,直接把这谷场给砸了,谁想要谁就修,再不济,您都要死了,还怕什么?临死前把他们家一家都拉下,临死前还能拉几个垫背的,黄泉上也有相伴的人不是?”
穆扬灵说的很轻柔,众人却被这小姑娘吓住了,就是马刘氏也不由吓了一跳,暗暗担心起来,她是想用死威胁他们,可却不想把自个的侄孙女拉下水,这一番言论若是传出去,这十里八乡只怕都知道侄孙女宁屈不折的刚性了,这样的性格在男身上还能落个名士,在女身上却不是好的评价。
侄孙女一心为她,她又怎能拖累了侄孙女?
穆扬灵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大姨婆,这事不是他们一家就能做的决定,不如还是问问你们马家的族长是什么意思吧?”
马大贵冷笑道:“这是我马家的内务,什么时候一个外人都能管道马家的内务来了?”
“谁说这是你们马家的内务?”刘大钱紧赶慢赶,总算是带着一群人赶了上来,他越众而出,冷笑道:“我刘家的姑奶奶嫁到你们马家来是做媳妇的,不是专门来给马家欺辱的。”
刘大钱的目光在马大贵等老者的脸上滑过,刺得他们不由偏了一下脑袋,道:“照你马大贵的说法,你家有十好几口人,谷场不够用了,因为我姐姐田地人口比你少,所以要把谷场分给你家,那是不是其他只有四口的人家也要把谷场分出来给你?”
此话一出,西山村村民看向马大贵的眼神不好了,是啊,今儿开了先例,占了马刘氏的谷场,那下次马大贵家的谷场不够用了,就会来占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