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脸色一僵,这才想起范子衿和齐浩然以往做的那些调皮捣蛋的事,他好像还和先生们商议过,明年想办法把这两个小子分开。
毕竟范子衿已经把四书五经都通读了一遍,齐浩然却还在跟《中庸》较劲儿,俩人分班是理所应当的。
这是提前给他预告呢,若是把他们分开范子衿就换书院,若是不分开他就长留于此了。
山长对范子衿吹胡子瞪眼,道:“想留在一块儿,那你们就老实些,上次是不是你们把食堂的盐和糖给混在一起了?害得食堂里吃了一顿甜菜……”
范子衿嬉皮笑脸的道:“山长,这可不怪我们的,是有人逼着我们打赌,说……”
“行了,行了,”山长挥手打断他道:“不管你们因为什么,下次你们若是再闯祸,我可就不是叫你父亲与母亲来了,而是直接叫齐浩然的父亲来。”
齐丰要是来书院,那多半是把齐浩然给领家里去,连学也不给上了。
大表哥不就是这样吗,若不是祝家还记着大表哥,他心里也有成算,他多半被齐家给养成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了。
范子衿严肃的承诺道:“山长放心,我和浩然表弟一定会好好听话,认真学习的。”
山长对他的承诺信一半,疑一半,但还是挥手放行了,道:“现在放榜了,你回去与家人好好庆祝庆祝吧,休息五天后再来上学。”
范子衿高兴的应了,转身去找齐浩然,却见他沉着一张脸,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齐浩然沉着脸道:“我偶尔听见齐府的下人说父亲要为大哥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