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真的不搭理白维了,只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径直的向镇里走去,仿佛要专心走路。
面对这样的“大不敬”行为,白维不急也不恼,但也没有停下来,依旧在慢慢悠悠的说道:“其实我挺好奇的啊,乌鲁,你在成为神甫前,是什么样的人呢?你能告诉我吗?”
乌鲁装作没有听到。
“我听说,所谓的四大正教所属的低阶神官,大都是从本地里的孤儿挑选出来转换而成的,想必你也是吧?嗯……据我所知,这个地方二十年前也发生过一次饥荒,而且要比这一次的规模更大,死了更多的人,而你又是在二十年前成为的神甫,所以……”
乌鲁的身体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了一抹十分明显的慌乱。
而这抹情绪自然被白维所捕捉到了,他“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猜中了。
“看来我说的没错。”白维说道,“你看那个小鬼,就像是在看……曾经的自己。”
“不!”乌鲁立马停下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左手的中指,“我和他不一样!我和他不一样!”
见乌鲁突然的激动了起来,白维便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底了。自打第一天晚上后,乌鲁便再也不敢忤逆白维,别说起情绪了,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但是现在呢?
对于白维来说,接下来的对话就是关键了,该如何让乌鲁在这个坑里摔得更深,这是要好好斟酌的。
于是他轻笑着说道:“啊,不要激动,我当然知道你和他不一样,你和他是两种不同的人。”
乌鲁还以为白维这是认可了自己,下意识的想要松口气,却又听白维说道:“那个小鬼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甚至还抱着一种不切实际的天真以及善良的……烂好人。但你不同,你是恶人,而且还是那种最低级,最糜烂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