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的焰火于空气中摇曳了一阵后彻底熄灭。

虽然雨过天晴，但是周围在这场爆炸和火流之下，留下了一片触目惊心的废墟。

刚刚还繁华的街道布满了扭曲的金属残骸与破碎的混凝土块，它们杂乱无章地堆砌着，周围的高楼大厦的轮廓不再挺拔，靠的比较近的一些建筑有的倾斜欲坠，有的则完全坍塌，只留下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与烧焦的气息，偶尔还能听到建筑物内部传来沉闷的倒塌声，那是余震或是结构不稳定的建筑物在继续瓦解的征兆。

头顶微弱的阳光刚刚从乌云散去的状态下落下，可是当试图穿透厚重的尘埃与烟雾，却只能洒下斑驳而微弱的光影。

老毕有些恍惚的从地上站起身。

刚才的爆炸好像除了他们本人没有什么伤害之外，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模样，包括他刚刚屁股下的长椅。

街道上的车辆被翻覆挤压得面目全非，人行道上散落着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属。

偶尔，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与碎片，耳边偶尔传来远处有人急促的呼喊声。

“这……这……”

老毕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知道林辰手中刚刚引爆的东西是来自狩神之地，也知道这种场面都是刚刚那个道具搞出来的。

他也知道，如果林辰不为了击杀那些无穷无尽的墟从而释放这东西，那些墟也会毁掉在攻击林辰和伊莲娜的过程中拆了这座城市。

这是一个无解的事情。

“妈的！”

老毕暗骂一声。

林辰也叹了口气，他甩了甩手之后拍了一下老毕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