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儿子回来了,云甘松和向氏顿时停止了争执,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惊喜之色。
不多时,一个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的年轻男子进了屋。
男子着一身青色学子袍,一头漆黑的长发用白玉冠束起,腰间挂着一枚羊脂鲤鱼佩,低调素雅中又透出一丝富贵奢华。
这年轻男子正是云甘松和向氏的长子云青木。
云青木一进屋,便道:“爹,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回济春侯府,竟被人赶了出来,说咱们一家不是云氏血脉。”
“幸而遇到了爹身边的春荣,才知道咱们家搬到这里来了。”
“我听春荣说云茯苓回来了,就是她将爹娘赶出济春侯府的?”
云青木先前一直在青州的麓山书院念书,若非这次回来,还不知道家里最近出了这些事。
向氏一看到儿子,仿佛立刻有了主心骨,当即哭诉起来:
“可不是那个小贱人干的!”
“当年那场大火,竟然没能烧死她,真是命硬!”
“如今她回来了,不仅搭上了翊王殿下,成了翊王妃,还到处散布你爹不是云家血脉的事情,逼得我们不得不离开济春侯府。”
“可恨杭家和欧阳家的那两个老不死的,都站到了云茯苓那边,他们都是老爷子的亲传弟子,他们说的话自是比我们更有份量!”
云青木皱了皱眉:“那云茯苓身后有人撑腰,咱们也不是吃素的!”
“难道安国公府就没有帮忙?安国公府与咱们家可是姻亲,便是看在大妹妹的面子上,他们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还有太后,爹一向不是最得太后倚重的吗?”
云甘松闻言脸色越发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