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一辈子,前半生娘家靠不住,可是嫁到我们陆家却是嫁得极好的,三弟对她够掏心掏肺的了。我们大房和二房也对她够体谅,够照顾的。为了她,我们二房连儿子都舍了。
按道理就是再冷心冷肺的人也该看得出来我们跟她的娘家兄弟不一样。可是她倒好,偏偏还是要把我们照着她自己那个无赖的兄弟去揣测、猜疑。说到底她跟她的那个兄弟又有什么两样?”
陆二伯娘又哭又笑,“当年我要是知道会是这样,说什么也不会让爱国在三房多待一天。她的死活跟我什么关系?就是你们的爷爷和你们的爸爸知道她会这样,也一定不会同意把爱国留在三房的。”
“奶奶你别难过了。我们老师跟我们说过一句话,我觉的特别适合用在我爸爸身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面对奶奶的时候,陆芸可不敢象在爸爸妈妈和石头面前一样把话说的太深奥了,只能尽量说的简单一点,“奶奶你瞧,村里那么多人都夸奖爸爸有出息,肯定也是因为他小时候吃过苦的缘故啊。”
“你这孩子,你爸爸说了你考试门门都是一百。以后真没准儿比你爸爸还更有出息呢?听听,只这小嘴说出来劝人的话,就真叫人听了心里烫贴的不行了。”
听了陆芸的一席话陆二伯娘心里确实舒服了点。妯娌都死了多少年了?自己现在再气再恨也只能是自己找不自在。
陆二伯娘这么一想心里自然就平静下来了。
改族谱不过就是记一笔的事快的很,改完了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