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负重的本质,沈暮白深知抓鼎的成败在于力量和技巧,缺一不可。
沈暮白在扛起鼎时呼气,丹田使力,保持自己姿势的牢固。
中路是她的弱势,腹部欠缺,更加依赖的是股四头和背阔肌的出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双手将鼎高举过头,训练场上爆发了阵阵的欢呼。
沈暮白在稳步放下青铜鼎时,深深吸气,看到人群中的谢勉也笑着鼓掌。
下一秒,沈暮白有些忧心忡忡。
患得患失的原因是回想到陈晞说过的话,谢勉可能并不喜欢她这般舞刀弄枪的女子。
她这下着急表现还不一定是好事。
“殿下好气力!”谢勉真诚道。
沈暮白还没想好要如何将自己定位,才好博得谢勉的心,只好以笑回应。
谢勉看四下人少,便又向沈暮白道,“微臣见晞皇子住处寒陋,实在住不得,便邀请他同住。殿下,不会嫌我此举多事吧?”
“怎么会呢?谢卿善心,这步军营是要好好整治!连皇子的幄帐都安排不妥!吾的皇弟便要费心谢卿照拂了!”
沈暮白注意到谢勉看着自己的眼睛,违心的话就从自己口中顺理成章地脱口而出。
她还能说什么呢?和陈晞母子的这些沟壑,实属家丑不可外扬,没必要向谢勉一一道来。
步军营军医处。
将梁辛送至后,陈晞并未抽身离开,总觉得不怎么踏实。
随行医官乃太医院派遣,在军营中设置专门场所,负责施救伤病士卒。
梁辛乃顺国世子,医官们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躺平的梁辛口吐白沫、气息困难,双眼无力睁开,还含含糊糊地吐字。
陈晞凑近梁辛的双唇处,听到不清晰的话语,“喉…咙…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