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白盈着一汪笑意,然后将酒盏内甘露一饮而尽。
沈暮白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谢勉和陈曦身上,幸好两人都没注意。
围坐成一圈的三人一边用餐,一边交谈,时而有些热烈时而微妙。
陈曦不怎么参与交谈,仿佛透过她的眼神看透了一切。唯留谢勉苦苦支撑,尽力找到合适的话题。
而沈暮白则表现着极镇定,实则焦急如焚,她掐指算着毒发的时间。
时间紧迫,钩吻一旦发作,她就必须立刻召来守卫,将罪责推向陈曦。
而这可以自圆其说的拼图板,还差最后一块。陈曦也注意到沈暮白,总是瞟向他。
一声清脆女声道,“谢卿还未曾说过,你属意怎样的女子?
幄帐内只有沈暮白一名女子,自然是她在开口。
谢勉抬起头,目光柔和而深沉地落在问话人身上。
而陈曦脸上也没有惊慌之色,他一点都不惊讶沈暮白的脸皮厚到,可以直接问出这样的话。
沈暮白见到谢勉唇角微扬,还是保持着笑容。
“殿下这回真是问倒我了,微臣还不敢肖想呢!”
谢勉已满二十三,适逢婚娶之年,他自然在推诿。
“吾看谢卿就是不想说!吾想听!自己人,但说无妨。”
沈暮白正等着时刻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不着急,就在这里等着谢勉开口。如果他的回答里没有她,她也能够接受。时日还长,温柔贤淑、权倾天下,只要谢勉喜欢的她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