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白徐徐铺开了一张厚实的皮毛,那么重的行囊,她独自背了一路,也没算白白辛苦。
她小心翼翼地蜷缩在皮毛上,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抵挡从外倒灌进来的冷冽侵袭。
画面中,火堆两边沈暮白、陈曦躺在洞穴的地面。
陈曦本就畏寒,他带的皮毛和毯,比沈暮白还齐备,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火苗持续燃烧,为在鬼幽崖的疲惫了整整一日的两人,静静守夜。
沈暮白有一对听达四方的耳朵,她轻缓地合上眼睛,竭力将思绪收拢,听到微风拂过树梢时发出的轻轻叹息。
尽管环境恶劣,但她感到莫名的安心,在这片荒凉之地好像有着慰藉。在看不到月色的洞穴中,靠着毛皮汲取更多温暖,她渐渐地沉入自己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缩着身子,已经入梦的沈暮白,被带着悉悉索索细小的声响,混杂着咒骂声吵醒,她恍惚间睁开双眼,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朦胧,“……怎么了?!”
“是鼠!很多很多鼠!”陈曦一改往日的镇静,指着他面前的角落道。
“我最恨鼠类!”
眼前有一堆大小老鼠在觅食作案,许是行囊中有老鼠感兴趣的吃食,嗅着味道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