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徐徐从行囊掏出了何蓝为她备下的那瓶小小的药酒,外敷、浸泡,也已经用尽了半瓶。
沈暮白右手颤栗哆嗦着,将药酒倒向创口,伤口处立刻传来了灼痛,火油浇一般,她强撑着忍下痛楚。
这算什么!
总好比处理不当,失了一条腿。
咬着布条的一端,衔在嘴里,沈暮白利落地把大腿患处重新包扎、压实。
现在起码还有药酒,勤换布条以及保持干燥,应该暂无大碍。
她记得陈曦还有些什么附子,若药酒用完可向他讨要,死马当活马医了。
分寸感十足的陈曦,看到沈暮白欲要自行换药,早早就躲到远处呆着。
“…我说……我们即刻起身出发吧!”
是沈暮白发声了,估摸着上药完成,陈曦才好缓缓回头靠近。
单手撑着洞穴地面,沈暮白想一气呵成站起,却忘记自己的伤患加重,左腿根本使不上力!
整个身子就要坠回地面,她的双手突然被向上拖住,免于尴尬的落地。
是陈曦,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她的姿势呈现着匍匐向前,就这样顺势落在了陈曦的怀里,又下意识地将双手攀向了他的宽肩,给自己找到了支撑。沈暮白依赖着陈曦的托举,终于站稳了双脚和摇摇欲坠的身子。
靠的未免太近了,沈暮白着急脱离陈曦的怀抱。
一抬头,目光正撞上分厘外,陈曦高挺却不突兀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