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暮白肖想的一样,向伯不会说满打满算的话,总是留有余地,让病患惊心吊胆的才好。宫内的御医也别无二致,不免有夸大其词的习惯。
有时候他们会过度解读病症,进而扩大忧虑惶恐,这种行为可能是出于善意,让病患能积极重视,也不乏是想透过危言耸听,彰显其医术才华与造诣。
她沈暮白只在乎,向伯作为资历深厚的医官,是否能给予她首屈一指的医治与没有任何藏掖的关怀。对于左腿愈合,她需要向伯有十分的把握。
“吾只给三日。若三日内,没有痊愈迹象,那就是你们的过错与无能!”
沈暮白提高声音,即使半卧在床榻,也不能失了储君的气势。
搞什么幺蛾子!这还是令国的天下,一个个眼见她沈暮白疾患缠身,就都想要骑在头上作福作威了。
她作为皇太女,就须安邦定国、统领御下。
一众医官们得令,心惊肉跳地矗立着,齐齐回答道,“是,殿下!”
随着沈暮白做出向外挥手的动作,幄帐内除了何蓝、陆宁安的医官们悉数散去,她无力疲软。
“请曹大人等进来,吾有话要说。”
侍卫长陆宁安不停歇片刻,将话带到幄帐外等候多时的将领兵士们。
步军司都指挥使曹仲伯,大步流星地撩开帐幕,就是往里头赶,生怕耽搁。看着曹仲伯满脸的焦心劳思,沈暮白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