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将桌上的碗罐盏筷,全部摔在地上,又接着抓起帐中的各种物件疯狂地砸了个稀巴烂。
被吓得大惊失色的何蓝,不自觉地往后仰身,想要避开。
“够了!”何蓝忍无可忍。
明明是他们努兵进犯令国的,长驱城的百姓从未惹到他们分毫,搞得他们努兵像足了受害者一般!
她铿锵有力的话语,掷地有声。
阿帕的手下很有眼力见,没有再发声,而阿帕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他确实过激了。
考虑到今天是他与何蓝真真正正的大婚之日,他不该这样的,起码要做一个称职的丈夫。想到这里,阿帕又换上了他无邪的笑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语气平静,对着手下道,“无妨!通知下去就撑到今晚。如若还不行,我们就假意撤退,用上最后的手段。”
阿帕的后手是什么?
何蓝听到后顿觉不妙。
阿帕并不想何蓝知道太多,用眼神示意手下闭上嘴巴,不要往下透露。然后他转头轻柔地摸了何蓝的头顶,还是笑意绵绵的。
“你在这里好好歇息,我去前方看看就回。”
战场厮杀流血成河,那都是男人的事,阿帕不想让何蓝担忧。
何蓝在幄帐里好吃好喝,现在她是被服侍伺候的那个,但她怎么会开心的起来?!
她从不觉得照顾沈暮白是不好的事,相反沈暮白的欢喜倒是她的慰藉。
夜色稍晚,阿帕还没有回来,何蓝总觉得心急慌忙。她拉开帐幕,轻手轻脚地出去转悠,此时众人都在前方战场,没有人顾得上盯梢她。
何蓝在大本营内行动自由,她走着走着,发现一处臭不可闻的幄帐。
见无人看管,她左顾右看确认无误后,捂着口鼻就进了去。
里面根本不是住人的,也没有武器,全部陈设着黑漆漆有些可怖的瓦缸,装满整个幄帐。
保持着长期以来作为***贴身女官的警觉,何蓝用随身的帕子覆盖住瓦缸上的盖子,不直接用手接触。
当她用帕子揭开其中一个瓦缸,小心万分地凑上前,想往里头看去。
等真的看清里头东西,何蓝差点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