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两条血痕交错着,可怖地往她衣衫上滴血。
如此景象,阿帕知道了不可再逼她!眼跳心惊的阿帕,连忙匆匆就卸下身上所有武器,双手举起告诉何蓝,他没有半分要伤害她的意思。
“不要误会!我什么都不会做。你看,我现下手无寸铁。你该相信我了?“
阿帕又急忙补充,“求求你!算我求你了,不要伤害你自己好吗?”
何蓝明显怔了怔。
辣手摧花、罪该万死的阿帕,连哈拉武器都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制造出来,根本不将百姓性命放在眼里的暴虐之徒!竟然因为自己威胁自戕,如此卑躬屈膝,一副心胆皆碎的模样。
她原来可以如此轻易拿捏面前这个男子。
“我自愿和你回去!我……对你诚然有好感,也不排除与你结为夫妻。”
何蓝虽知道自己在说谎,但极其平稳,毫无破绽的声音,她的眸子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定,手中的小毛刀还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小毛刀锋利的刀刃像是一道刺眼的有害光线,不断刺入阿帕的视线。
“但,你必须带着所有人一起走!当着我的面解散敢死队,并且起毒誓,如若失言,你就碎尸万段!”
这么狠?
阿帕知道何蓝决心已下,他挺俊的眉峰上扬,心中已然不悦,但没有半分要责怪迁怒何蓝的念头。
她像是他颠沛流离的人生中,一叶能够载他游向理想彼岸的小舟,他绝不会去覆灭这样的美好。
“何蓝,现下不是谈条件的时候。请你先放下刀好吗?为了无关紧要的那些人,牺牲你自己,我无法理解!”
硬汉阿帕低着身段、软着音调,继续想要劝何蓝先坐下来。
何蓝眼神一变!从坚定转变为愤怒,实则她慌了神,阿帕虽对自己循循善诱,但半天都没有答应的迹象。
她怕敢死队就要出发了,自己还来得及阻拦吗?
对于阿帕的回答,她挥动着小毛刀,让阿帕脊背发凉。
他们令国女子,都是如此的吗!
“无关紧要?!”
何蓝冷哼出声,这次的刀尖直指她自己的喉头。
“***和令国对我来说,比你所能理解的任何东西都重要!我不会让你伤害长驱城百姓半分!如果你执意,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眼见下一秒,何蓝可能就要血溅当场。阿帕似乎能看到何蓝脖颈的鲜血瞬间涌出,成片地滴落在她的衣襟上,染红了幄帐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