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仙堂的众人相继丢下手中的刀剑,“哐当——”坠入地上,个个面色唇口惨白,永远失去了他们原本信奉的“仙上”。信仰支柱的瓦解冰消,瞬时像是抽走了他们的魂魄……
一时间,院落中鸦雀无声。
廖庸见状,脸色由青变得灰蒙蒙,却依旧不肯低头认罪。他咬紧牙关,像是酝酿了许久,抬起头来,对着沈暮白冷笑一声,强自辩解道。
“你又是什么人?男不男女不女,谁又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想要内部瓦解我们长桃百姓?!”
“廖庸你岂敢如此说话!”
沈暮白知晓他要转移视线,绝不允许这样的污蔑发生。
廖庸空口无凭,继续胡绉了起来!
“仙上演容大人近日闭关不出,所以由我暂代,为了维持局势稳定罢了!”
当即,沈暮白的眼神直接冷下去。
“闭关?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猴仙若是真神,又怎会关心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的苟且之事,你廖庸藏匿有罪的兄长、以供奉猴仙为由强征商贾的额外税赋,美其名曰“贡品”!”
“还有猴仙堂,为掩盖中央大街藏有通往城外密道的真相,不惜杀人灭口!”
陈曦一惊,她要拖他去巡街前,看来已做过其他调查,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次,是他小看了她。
气不打一出来的沈暮白,直接亮出佩剑,直抵廖庸的鼻前。她保持着手劲,真不想让欺凌百姓之人脏了她的剑身半分!
“借猴仙之名愚弄、欺凌、榨取百姓,廖庸你罪该万死!”
即使假作镇静,廖庸的额上汗水涔涔而下。他再无狡辩的余地,闪出了狠戾之色,但很快便被掩去,他垂下头,轻声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是,若你杀了我,那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便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陈曦眉头微蹙,生出几分警觉来。
廖庸莫非指的是,保州刺史廖腾的下落?!可明明,廖庸是因为沈暮白以廖腾下落相逼,他才将自己放出来的!
这里面,一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