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刚刚恢复的阮蓁忍不住瞟向那道离开的背影,含着水雾的眸子微微闪动。
她今天破釜沉舟地勾引傅闻宇,就是想做最后一搏。
她的成年仪式比江橙还要早几天,过完那天,她就要服从安排嫁给一个在荒区守哨塔的军官了。
从此以后远离上城,在环境恶劣的荒区驻守一生,为整座哨塔的哨兵提供向导素……
想到以后要过那种没有丝毫盼头的日子,阮蓁心里的愧疚顿时消了大半。
一个小小的哨塔负责人,怎么比的上掌控着整个军管处的傅家?
江橙,别怪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想以后过的好一些……
随着傅闻宇的信息素逐渐平稳,阮蓁对自己又多了份信心。
看看吧,a级又怎么样?她照样可以安抚他。
傅闻声脱下沾上污渍的皮衣,看了看在一片狼藉中拥吻的两人,心里的嘲讽更甚。
安抚的方式有很多,他却偏偏选择这一种,还想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激起那小向导的愤怒吗?
太可笑了,他竟然一点也没从刚才的事情上学到教训。
傅闻声把皮衣甩在肩膀上。
上身仅着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流畅的肌肉线条惹来不少人频频侧目,他却像没什么感觉一样,迈着长腿转身走出宴会厅。
今天和傅闻宇闹这一场,回去以后傅老头肯定会找他的麻烦,他原本只是想给傅闻宇找点麻烦来着……
哎!都怪他心眼儿太好太善良啊……傅闻声感叹。
江橙是坐着向导学院的公共悬浮车来的,领队的辅导员还没出来,她只能和其他人一起在公爵府门口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