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下意识把门反锁,往后退了一步,又问:“是谁?”
外面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答:“我是帮我们团长送花的。”
“谢谢你们团长的好意,不过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听到这个答案,江橙有些懊悔晚饭时收那束花了。
是这个举动让人觉得她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东西吗?
“明天……”
“明天什么?”还没等那人约好时间,傅闻声的声音就从走廊的尽头传过来。
“没,没什么……那,那个花放在门口了。”那人说完就脚步匆匆地从另一侧楼梯走了。
傅闻声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只知道那人虽然有刻意收敛但脚步依然很沉重,身上也没有丝毫精神力波动,是个普通人。
江橙站在门边又等了一会儿。
直到听见傅闻声说:“好了,开门吧。”
江橙打开了房门,门外确实只剩傅闻声一人,她低头一看,脚下确实躺着一束花。
有那么一瞬间江橙真的以为是自己太过谨慎。
她有些犹豫该拿这束花怎么办,下一刻傅闻声替她做了决定。
他直接拿脚踢了踢:“什么破玩意儿?这么晚了只为送束花?”
说着他又使劲碾了碾,花束包裹的中心传来沉闷的零件碎裂声,吓得傅闻声赶紧收回脚:“我去…幸好不是炸弹!”
傅闻声蹲下身小心地拆开花束,一枚破裂的只有黄豆大小的窃听器静静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