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拉起椅子往门口走。
江橙疑惑,这人离开就离开呗,为什么还要顺走她的椅子?
哪知傅闻声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他把椅子放在装着异种尸体的背包旁边,长腿岔开,就那么坐下了。
又,又坐下了?
“你这是?”
傅闻声双手抱臂,大马金刀地守在门口:“不能走,谁知道这哨塔中有多少人在盯着你,那人被捉,也让背后的人知道我在你这里,万一我一走他们趁机出手怎么办?”
“你放心睡,我做任务时坐着就能休息,习惯了。”
傅闻声闭上眼,中型犬大小的章鱼从他背后爬出来,一路爬到江橙床边的桌子上,然后伸出一只小小的触手‘啪’的一下把灯关掉了。
江橙看着像花瓶一样端坐在桌子上的章鱼,再看看门口闭目养神的傅闻声。
拒绝的话终是没说出口,她掀开被子安静地躺了进去。
江橙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傅闻声的存在感那么强,她实在没办法忽略,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自己身上游走……
可不知是不是安全感在作祟,江橙只是不自在地翻了两个身就睡着了。
睡的前所未有的安稳。
傅闻声盯着江橙的脸枯坐一夜。
黑暗中,视线里那张小脸像电影里的回忆镜头,带着朦胧的光。
她睡着时完全放下了那层坚硬的盔甲,不再滴水不漏不显情绪。
恬静,美丽,甚至很乖巧。
她会在梦中皱眉,微笑,呓语。
傅闻声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畜生,他虽然对江橙有好感,却不至于在她还未成年时就想些有的没的。
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