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暴怒的大吼,不知道为何,他的脾气变得比之前暴躁许多。
“香在这儿……”
朱大昌旁边递过来一支线香。
递香人穿着红色的衣服,手有些肮脏,还带有一些奇怪的褶皱。
这是个纸人。
起初,朱大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这十年下来,他一直都在换着花样操控纸人,纸人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可当他尝试用蜡烛点燃线香时,却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我的点睛笔都已经被收走了,纸人为什么还会动呢?”
朱大昌顿时哆嗦一下。
他僵硬的转过身,就见身后站着一个红衣纸人,这纸人身上很脏,还有被水泡过的痕迹,脸上涂着红装,眼眶里是用墨水点的眼球。
这个纸人,朱大昌很熟悉,因为这是他所有纸人里最精致的一个。
女纸人用诡异的腔调问:
“庙祝,您脸色怎么这么差?需要奴婢服侍您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试图脱下他的衣服。
朱大昌心中,顿时升起无边的恐惧。
在成为庙祝之前,他就是个无女不欢的色鬼。
地下十年的压抑,让他能将一头猪看成国色天香的女人,而在这地下唯一能让他用来发泄的,就只有这个红色的纸人……
因此十年下来,他对这纸人做过许多不可说的事情。
他一直没有怕过。
因为他有点睛笔,可以随时操控纸人。
但现在……
一想起自己曾对纸人所做的事情,朱大昌就觉得脊背发寒。
“不要服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