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苦笑,冲他背影喊了句,“谢谢师父!”
下过雨的官道,扬不起尘埃,只听得马蹄声渐渐远去,师父的背影也消失在眼帘里。
谢如墨站在驿馆门口,站了一会儿便坐下来。
他想惜惜了,不知道她要几日才能到。
是个人,便有脆弱的时候,他脆弱的时候本不该让惜惜看见,可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她在身旁,哪怕是瞧着她,牵着她的手,也足以叫他心安一些。
他靠在驿馆的门边睡过去了,里头的人,也是东倒西歪地睡了一地,大家松了半口气才知疲惫。
张勋文终于准许坐在弟弟的床边,看着他脸上各处的伤与红肿,再抚着他瘦骨嶙峋的手臂,他的眼泪就疯狂而出。
但丹神医不许人哭,所以他只能不断地擦眼泪,不断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