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慈悲和善的志远大师,难得的疾言厉色,“既来了,就要有头有尾,你们坐回蒲团里。”
沈氏是真害怕了,她哪里见过这阵仗啊,想走又不让走,她委屈地哭了起来,“有刺客怎么不让人走啊?为死人超度搭上自己的性命,这也太愚蠢了,说什么慈悲,却是要人性命的。”
丞相夫人淡淡地道:京卫和巡防营都来了,燕王妃怕什么啊?你看看人家金侧妃,多淡定。
金侧妃可真不是淡定,她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她跟了燕王这么多年,知晓燕王的全部计划,也知道大长公主地牢里头放着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如果被搜出来,便是文帝爷再生,也要给她定个谋逆罪,更不要说当今皇帝只是她的侄儿。
听得丞相夫人这么说,她勉强地笑了笑,“诸位太夫人和姑娘们都不怕,我等怕什么?京卫乃是从我朝最英勇的玄甲军里挑选出来的,肯定不是酒囊饭袋。”
丞相夫人道:“既是如此,那他们抓刺客,我们继续念经便是,这公主府也好,这世间也罢,上空飘着的那些怨魂都在呜咽哭泣呢,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