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任由他点,今日全程他做主,她只负责看着今日格外俊美的他。
一身白色的狐裘大氅被他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雅间里头烧着炭火,所以格外的温暖。
湖蓝色的蜀锦绣着云纹和波涛纹样,盘领窄袖,束冠插着满绿簪,肌肤如今已不是麦子色,白净了许多,整个人有一种文官的儒雅清贵,唯有剑眉入鬓添了英气,才叫人想起他是武将。
宋惜惜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战场上看到他,像个野人似的,满脸乱糟糟的胡子,商议战策的时候,她好几次盯着他的胡子看,心里想着这胡子到一定的长度会不会开叉。
扑哧一声,她笑了起来,“我真的没有办法把现在的你和在南疆看的你视作同一人。”
“那时好些。”谢如墨说,“男人要那样才有气魄。”
“都好,这样也挺好的。”宋惜惜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指腹摩挲了下,没了那种粗粝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