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墨靠在软垫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去了般。
从南疆回来上交兵权之后,皇上对他依旧猜忌,他可以不在乎,有些事情若有掣肘,便另寻法子便是。
他忌惮,便让着些,省得君臣兄弟间那道嫌隙不断扩大,直到与西京的谈判,他才进取许多。
但谈判结束之后,他该示弱还是示弱,就是希望若有战事,皇上能少猜忌他一些。
“他知道,沙国这一次卷土重来,应该是勾连沙国的人在南疆布局了,才使得沙国敢继续攻打南疆,但他竟然觉得,我对于他的威胁是比沙国兵临城下更重的。”
他苦笑,把杯子里最后一点酒灌下去。
宋惜惜眸子幽暗,“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头一回。”
谢如墨揽她入怀,揉着她的头发,想起上一回,真的很让人窒息。
今晚独自一人在这里喝酒,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要一直这么窒息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