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尬笑着,慕容复一边心想:原来丁春秋俗家的名字叫丁真,那么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原来如此。”无崖子道,“当时丁真孤苦伶仃,我见他可怜,而且有些资质,便把他带回逍遥派,赐名春秋,也就是后来的丁春秋。这丁春秋我一开始没看出他心术不正,把真本事都教给了他,他却狡诈无比,对琴棋书画往往敷衍了事,一心扎在武功上。”
“后来,他求我教他北冥神功,我见他太过痴迷武功,便劝他应该和星河学一学,多才多艺才是我逍遥派的宗旨。他见我不传北冥神功,从此怀恨在心。”
“有一回,我在悬崖边赏花的时候,他出现,突然偷袭我。我一时不察,被他打下悬崖,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我此生原本心态平和,从不恨一个人,但这丁春秋实在是一个孽徒。徒儿,我希望你帮我清理门户,把丁春秋给收拾了。若能把他废去武功,带来见我,那就最好不过。”
无崖子依旧用春秋笔法,把丁春秋睡师娘的事情隐去不说。
无崖子见慕容复和王语嫣关系匪浅,又知道许多逍遥派的事情,暗暗猜测慕容复也许知道一部分内情。
但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的破事,所以隐去不表。
慕容复却也很会做人,是一个装糊涂的高手,也不提李秋水那茬,而是大义凛然道:“哼,师父,你尽管放心,我现在是逍遥派掌门人,不允许逍遥派有丁春秋这种孽障存在!我自然会清理门户,把他拿下,以正我逍遥派门风!”
“在此之前,我们逍遥派还要修家谱!”
无崖子诧异道:“修什么家谱?”
慕容复正色道:“师父,逍遥派现在是不是四分五裂?”
无崖子黯然道:“是的,从二代弟子便开始分裂,我这一脉,又分裂了。逍遥派现在七零八落,散在天涯海角,互无音讯,也不联系。”
慕容复道:“所以我要修一本逍遥派的家谱,把逍遥派所有的弟子人员,都名列其上,然后重新整合逍遥派。至于丁春秋,我会把他除名,特意标注他‘欺天灭祖,悖逆人伦’的罪名,宣布把他从逍遥派开除!他既然不再是我逍遥派弟子,就不配用师父的赐名,我要摘了他的春秋二字,他就叫回本名,还当他的丁真吧!”
无崖子几乎拍案叫绝,说道:“这一招好,杀人还要诛心,太好了!徒儿,以你的武功心智,丁春秋这个逆徒,必然难逃法网!”
有了慕容复这个新掌门为自己清理门户,无崖子悬了几十年的心,终于稳稳落地,精神一振,期待感被慕容复拉满。
他的面色,亦红润了不少,又问道:“徒儿啊,你秋水师叔现在还好吗?她还在大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