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北堂墨点了点头,看向贺君诚,抓着贺君诚的手不由得握紧,稳了稳心神,沉声迟疑道。
“我好像…可以凭借药的味道感知出毒性…”
“啊?”
贺君诚一愣,寻着眼前毫无掩饰的北堂墨,赤练无色无味乃当今三大剧毒之一,除非融万毒于身贯通七经八脉,否则绝无可能闻香辩毒,即便是他都不可能完全办到,贺君诚越想越觉匪夷所思,连盯着北堂墨的目光也变得扑朔迷离,一把探上北堂墨脉搏,观其并无丝毫内力涌动更甚是因着受伤显现气血不足,完全没有传闻中有此能力之人该有的迹象,可看着北堂墨郑重其事的模样,贺君诚再三确认道。
“你是说你能闻药辩毒?”
“应…应该…是的…”
见北堂墨虽是迟疑但仍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贺君诚呡了呡唇,伸手拍了拍北堂墨的肩膀。
“你等等”
“啊?咋了…”
说着北堂墨就见贺君诚转身翻箱倒柜的找东西,不一会儿贺君诚便抱回几个五颜六色的小药瓶放到自己眼前,然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跑回去乱翻一通,再想起再去翻,如此来回数趟直到北堂墨眼前的小药瓶都快堆成了一座小山,贺君诚抹了把额头的汗渍,蹲到北堂墨身前,指着北堂墨眼前的一堆小药瓶,启齿一字。
“闻!”
“啊?…”
“闻闻”
“…”
北堂墨神情一僵,低眸瞅着眼前这一堆成山的小药瓶,不说上百至少也得有五十啊!北堂墨呆呆的眨了眨眼,看了眼小药瓶,又看了眼贺君诚,这…
…卧槽!
…这货当我是缉毒犬啊!
…这么多…
…会不会药没闻辩完,她就中毒生亡了?
贺君诚见北堂墨半天不吭声,伸手戳了戳北堂墨僵化的脸颊,寻得北堂墨眼珠子盯向自己,顺势指了指北堂墨眼前的药瓶。
“闻闻”
“…我可以选择拒绝吗?”
北堂墨充盈期盼的目光在贺君诚严肃摇头的坚持态度下化为了忧伤,两人僵持半天,北堂墨默默低下头,伸手拿起第一瓶药凑到鼻尖闻了闻,药香窜入鼻腔直入脑中,脱口而出。
“这个应该…应该是能使人丧失行动的毒…”
“对”
贺君诚拿起另外一瓶递到北堂墨眼前,北堂墨撇了撇嘴接过闻了闻。
“这个应该是能让人无法说话的…”
“再来”
“失明…”
“再来”
“这个有点狠,腐蚀性好强!”
“再来!”
北堂墨每说中一个,贺君诚心就更沉重一分,手中拿药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瓶药递到北堂墨眼前,北堂墨已瘫坐在地,朝贺君诚可怜兮兮的摆了摆手。
“不行了,不行了,上头了…”
“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