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本事，就是你熬到七老八十，担任总设计师兼总顾问，他们也不会同意，甚至会去联名上书告你一状。

但有本事就不一样了，那怕是七八岁的小孩，只要对研究有利，他们都能将你推到那个位置上去。

行就上，不行就下来，就这么简单。

在他们的心中，国家利益，远远要高于他们的个人荣辱。

……

李暮微笑着一一和离开会议室的专家和教授们道别，待严佩林也走后，他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气。

站着讲了一下午，对体力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即便是连他都有些吃不消。

缓了好一阵儿，他才站起身，准备继续前往实验室做研究。

不过刚刚抬起头，他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研究不忙吗？”李暮嘴角微微抽了抽，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王娅抱着手，笑盈盈地站在门口，道：“挺忙的，不过庄教授见黄组长这么久都没回来，让我过来看看。”

“我想着来都来了，顺带问你一些问题，没想到等了半天你都没出去。”

“哦，什么问题，关于软件设计的吗？”李暮微微颔首，“今天开会我已经对超算研制组的问题都做了解答，后面我还会整理出一份文件发下去。”

“不过你要是着急知道的话，也可以直接问我。”

王娅道：“本来是想赶紧搞清楚的，不过现在我觉得不用了。”

说着，她忽然走上前，将李暮又按回了座位上。

“做什么？”李暮一脸懵地抬起头。

夕阳下，王娅白皙的脸蛋上，细细的绒毛染上一层金边，那双动人的眼眸，略带促狭地看着他，道：“李暮，你也不想你身体不行的事被别人知道吧？”

“什么不行了，我只不过是站得太久了而已。”李暮心中无语。

什么身体不行，拜托用词不要这么离谱好不好！他承认这几天因为没有了研究时间的限制，是一不小心熬得久了一些，但也远不至于到不行的地步。

王娅微微笑了笑，道：“要仅仅只是站得太久，干嘛要留到最后才走呢？”

“行了，别装了，我不会告发你的。”

“不过你今天确实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闻言，李暮微微呆了呆。

他还以为王娅会趁这个机会，提出让她不必再继续锻炼的事。

毕竟这几天的锻炼，她一直表现得十分不情愿。

……

被王娅撵出半导体研究所。

临分别时，她还特地在门卫大爷那边说了一声，要是李暮回来，一定要去通知自己。

算是彻底堵死了李暮的退路。

站在门外，看了看时间，下午5点。

本来这个时间，他还应该泡在实验室才是。

“算了，也有快一周没回家了，正好回去看看。”李暮想了想，先去了一趟供销社，然后骑着自行车回到家。

刚到门后，就看见小叔和婶子推着一辆板车，车上满是新鲜的大白菜。

看见这一幕，他目光微微一滞，没想到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储白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