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体弱多病,不是发高烧就是尿血,我妈老是会带我去县城唯一的一家医院,以至于后来医生都记得我的名字。
那年我被医生宣判了“死刑”,我妈抱着我双眼无神地坐在医院前面的青台阶上,看着来往的行人,而我的脸色越来越灰白,呼吸也开始急促,没有力气再支撑眼皮。
路过的行人发现了我们这样一个奇怪的组合,但是却没有人停留,可能是看出来我快死了觉得晦气吧。
就在我感觉身体掉进冰窟冷的刺骨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一团黑影,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这孩子是天阴命,且有巨大的机缘傍身,现在体格太差承担不起这份机缘,这有一个荷包让他戴在身上,可保他平安活到十八岁。”
“等十八岁之后,是生是死,是机缘傍身还是重入轮回就看他的造化了。”
在这句话说完,我的耳边传来女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她越来越遥远的声音
“给他改个名吧,叫空青吧。”
从那年开始我改名成了江空青,那个荷包也一直陪伴到了我十八岁,那个女人的话语也随着年龄增长在我的记忆里逐渐消失。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戴了十三年的荷包红绳处突然断裂,我妈看着荷包上的红绳记起了那个女人的话,她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捡起了那个早已褪色的荷包,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