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箱里最小的一颗价值三百流珠,够报销回总部的船费,更够买瓶不错的酒。
总部的灯总是亮着,这里一年到头灯火通明。楚衡空提着酒瓶子步入休息室,交接班的时间早过了,下中班的在宿舍休息,值夜班的在街上巡逻。小女孩痛恨警察无用,却不知正是因为暴徒避开了日夜巡弋的队员,她老爹才能幸免于难。
但和孩子讲道理有什么用呢?孩子才不管这么多,只知道自己遇害时无人来救。
楚衡空在小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紫红色的酒液微涩,有回甘,带着淡淡的花香。他眯起眼睛,想着要不要去找袋花生豆。
“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偷酒喝?”
门口金色的马尾摇晃,姬怀素雷厉风行地走了进来,在侧面的长沙发上坐下。她伸手抓向酒瓶:“我也来一杯。”
楚衡空把酒瓶后挪一寸:“值班饮酒坏规矩。”
“少来这套,你先违反条例。”姬怀素眼珠一转,“你不分我就去内部检举!”
楚衡空无奈笑笑,将酒瓶推到桌子中间。两个临时搭档一人一杯,品着卖相不错的劣酒。没人说话,休息室时钟的指针咔咔作响。
“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以前混黑道?”楚衡空说。
“提过一次。”姬怀素瞥了他一眼,“但看着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