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蠢这种时候就不应该来找什么顾陌寒,就应该老实待在家里等京城来信。
他只想着以甘州这般情况,顾陌寒少不了的要受斥责。
却没有想到,如今顾陌寒在甘州一手通天,何将军反水又是板上钉钉谁都知道的,这个时候,只要顾陌寒打着查找通敌之人的旗号,就可以将看不顺眼的人全部杀了再说。
顾陌寒微微弯下了腰,用手顶住腹部伤口,将痛意压了下去,面上一点不显的道:“有没有通敌贪污,搜过就知道。”
“我说,我说那些田地,不过是那些人挂在我们名下而已,这样,这样可以避税,他们只要每年给我一亩四钱银子,便可以免去所有的税。”知州大叫道:“这些,这些不是我要的,是罗大将军帮我办好的,大将军你去查,这样的田地,在罗家名下还有好多,不光罗家,还有其他家”
“大将军,咱们楚国税法,草场一顷一年八钱银子的统税,上等良田一年八分银子统税,中等六钱,下等四分,我县板桥之田大多为中等。”县令躬身道。
一年下来,那十万顷草场和三十万亩良田,逃掉的税收就有几十万两之多。
而若是甘州城附近的情况都是如此,也难怪甘州的县令考核成绩都不好。
哪里有税收啊
顾陌寒沉吟片刻,微微颔首。
亲卫们便将一块布塞进了知州嘴里,将人给推了出去。
面上带了淡笑,顾陌寒看向另外两个县令,道:“二位有何事”
两个县令一脸惨白,脸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掉,听得顾陌寒问,连连摇头道:“无事无事,我们回去继续清点。”
这种隐户之事是属于潜规则,谁都知道,亦谁都不会说。
可那阳县县令是今年恩科中的进士,没有后台便被发配到甘州这苦寒之地,初生牛犊的,居然就这么捅了出来。
当然,若不是这次柔然人造孽,那些人家里的主事者都在,也不会这么一下闹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