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是摆在河边的。
行人亦是从旁边的青石板路走过。
不过这么停下来搭话,还是让顾欣悦一愣。
而秦齐的眼睛干脆眯了起来。
许是这里的环境太过于悠闲,让他都放下了一些警惕心。
两人的声音并不大,这年轻人也能听见
到底这乡野之地,有多少能耐人啊
“我刚听见这位公子说油菜”年轻人长得清秀面嫩,脸上带着一些不好意思,挠了下耳朵道:“这个,在下心里正烦着油茶,所以,比较敏感。”
别说听到油茶二字,便是看到茶壶,他都会想上去问一声。
“听您这意思,您手上压了批油茶”顾欣悦笑着,指了下旁边的凳子。
年轻人还未坐下,秦齐已经起身,一边贴近了一些顾欣悦,一边拿起了她对面的凳子对那年轻人道:“坐。”
年轻人瞅了一眼秦齐,在顾欣悦对面坐下,道:“是啊,家父从两湖引进了油茶树,去年结了果,采了有三千担,可家里出了点事,都压在了库房里。”
“哟,邓公子。”店家送了一个菜上来,见到那年轻人,眉头微挑的道:“怎么家里的油茶还没卖掉”
说着,又对秦齐和顾欣悦道:“客官别见怪,他也是可怜,家里老父将所有钱都投在了那什么油茶树里,种了好几年才结果,他父亲一时高兴,自个带着人去采摘,结果跌了一跤,人便没了,如今家里只有那一库房的油茶果,他如今是见着个茶字便”
年轻人红了脸打断了她道:“红姑,对不住,打搅您生意了,我这就走,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