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回去,那些人都被汪夫人赶走了。
她不过提了一句这种时候,是不是备些现银在手上比较好,就又被汪夫人赶出了房门。
后来竹溪先生带人去找知州大人谈心之事传出来,汪夫人还把她喊去冷嘲热讽了一般。
可这才高兴了两日,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次,是连那交好之人都不见她。
而汪夫人一心盼望的姑奶奶,连一个信都没有回。
扬州到金陵,不过两三日路程,再是耽搁,这么多日也应该有人来,便是没人,至少有个口信。
除非是,对方根本不想理。
正想着再派人去催。
那去往金陵的下人回来了,他连人家的府邸都没进,等了好多天,才花钱打听到,姑奶奶早两个月前就死了。
死了,也不过是一卷草席,葬在了她那早死儿子的身边。
连个消息都没给汪府透。
汪夫人这才开始害怕。
喊了她去,让她出面去解决这个事,然后将后院的钱箱子交给了她。
这时候,她才知道汪夫人为啥一直顶死说不出钱。
实在是因为,汪夫人手头上,也没有多少现钱。
汪府暴富是在做盐商之后,可是钱来得容易,花得也容易,除了给妹夫的孝敬,花起钱来,那真真是如流水一般。
汪老爷好修园子,那园子极尽奢华,银子丢下去,连个水响都没有。
汪夫人好显摆,凡是有新头面新缎子出来,多少钱都买,家里吃的穿的,比那京城的勋贵都不容让,有时候,一道菜就要花掉几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