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令下加三成,下面的官吏却不止三成。”
秦齐耳朵还侧听着旁边的动静,抱着她腰的手微松了一下,让她能扭动身体往外看去,唇角带起一丝讥讽道:“有了圣令在那,下面谁敢说话,那些乡人和商户又哪里知道真假?总是官府说什么便听什么,便是有怀疑又能怎样?还想造反吗?”
就好似那小坡子村。
在顾欣悦收绣品的时候,他也有和人聊天。
那些人说的最多的便是马上要交春税,这税比往年高了四成,可怎生得了。
(当然,人家跟他说是希望他们价钱给多点)
扬州还没过江便已经加了,过江之后的江南之地加到这么高。
他并不感到惊奇。
何况,海商之富,比盐商更甚。
拿他们开刀,是最不引起民愤的。
不过,造反……
秦齐说着,那眼睛便眯了一下。
看得顾欣悦将他的眉头一揉,道:“年纪轻轻的,别老皱眉头。”
一看这模样,只怕又有什么鬼点子,有谁又会倒霉了。
秦齐一笑,道:“是,咱们不管闲事,只是,这海商不出海,张掌柜的货还好销吗?”
还有你在江南这边的织坊。
顾欣悦想了想道:“无妨,这次把货都带过去,海路不通,西域那边的价格就能卖更高。”
无非是从水路换陆路。
她的钱不会少赚。
“客官,菜来了。”三声敲门声后,伙计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