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寒家海船出海已经十二天,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寒家的船一直在外面搜索,其余几家的陆续回了港。
纪家海船一靠岸,家里的管家便迎了上去。
纪家当家纪砚从船板上跳了下来,看了管家一眼,道:“说。”
“前几日,齐大人找了寒二爷过去,也叫了古大人还有二少爷并其他几家之人,那五皇子的随从当堂作证,说是他们的船被战船袭击,郡主已经死了,船已经沉了,知州大人说,那只怕是海匪,齐大人手下却直言那应该是左道的战船,引了郡主的侍卫队长去找左道。”
管家跟在纪砚身后,声音低低的道:“二少爷派人跟了郡主的人去,到了通州,东海水师的码头果然是空的,二十艘战船都不见了,整个兵营也空了,而不光左道没有回来,左夫人都不在,那左府的人说,府里遭遇了盗贼,左夫人一气之下晕了三天,没法子,只能送去扬州看病了,郡主的人等了两日还没见到左道回来,急得将东海水师衙门都给砸了,让那些留守的人最好说实话,他们到底干嘛去了,否则,就请大将军禀告皇上。”
“哦?”纪砚挑了下眉头,淡淡的道:“东海水师责任便是防范海域,这带着船出去训练个十天半月也是正常。”
这是指着用郡主的人去做出头鸟。
郡主的人来自北方不知道这水师的运作方式,可齐天傲却是门儿清。
便是一两个月不见,只要左道说声是巡逻找海盗,这上头也没话说。
如今不过几日,齐天傲就能将海匪说成左道。
只怕,这事真的跟齐天傲脱不了关系。
和寒渊斗了这么些年,增加税赋不算,假装海匪不算,现在这是终于要下死手了吗?
“是,当时二少爷回来便说,这事一定是齐大人的圈套,还说另外几家也是这样想的,当时从江南总督府里出来,寒二爷的脸都气青了。”管家低着头道。
“寒家的船,只怕是真的出了事。”纪砚淡淡的道了一声,转头看向了跟在他后面靠岸的一艘船。
那是一艘小商船,不过能跑跑近海,却是出不得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