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文弱少年,居然那么能扛。
袁四爷上了马车,眼睛便被王爷手下用布带蒙住,一路走了许久,才到了地方。
下车之时,王爷手下拉了他下车,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了好几个圈后,才带着他跨进门槛。
让袁四爷站好,王爷手下给他解开眼带。
就听得王爷那懒散的声音隔了一道墙传出来:“袁大少爷,再要打下去,你这手便握不得笔,这腿便走不得路,就你现在这般模样,怕是送你回去,那郡主也不会要你,怎样,还是好生跟我说说,你跟着郡主,都看到了什么?在松江府,那苏天阁到底是怎么塌的?郡主到杭州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松江府?
那不是江淮侯府所在之地嘛?
袁四爷心里打了个愣,眼带已经被解开。
晃了下脑袋,还没适应那光亮,就被人一推,推进了一个石门。
眼睛也恰好恢复了正常,正正的,那被悬挂在铁架上一个人,便映入了袁四爷的眼中。
那人全身被剥得精光,头低垂着,双手被吊了上去,手指上套着夹板,那夹板的线系在了他的腿上。
他身体被拉长,只留了脚尖着地,若是脚尖支撑不住往下坠,不光上面的手会被拉长,那夹板亦会收紧。
许是已经吊了很久,他的手指都带了乌黑色,脚趾更是一片血迹斑斑。
可这还不算惊心,更加触目惊心的是,他纤细修长本是白皙若玉的身体上,如今横七竖八的都是深及骨头的鞭痕,还有一块块带了焦黑的烙印,再无一块好的皮肉。
而在他的膝盖那处,已经弯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不用确认,都能看出,那里已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