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齐拉了顾欣悦一把,两人站在了大门后面,从门缝里往外瞧。
外头人正推诿着,就听得马蹄声响,庄子的庄头魏乐带了几个人骑马而回。
一见门口的情况,跳下马来,沉了脸色道:“这是干嘛?胆子这般大?竟然真的抢上门口来了?”
“不是,大爷,不是。”当头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道:“我们真不是来闹事的,只不过想求口饭吃。”
魏乐眼珠一转,便和那门缝里的秦齐对了一眼,放软了一些口气道:“这话怎生说的?”
“魏爷,魏爷。”一个庄子里的佃户急匆匆的从田头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听我说,听我说!”
见那人跑来,外头的人群便退散一些,让那人上前。
喘着气,那佃户对中年汉子道:“不是说了,这些时候庄子里忙,等过几天再说嘛?”
中年汉子陪着笑道:“我们也想等的,可是实在等不下去了。”
“是啊,上头说今年的秋税要提前交,说若是还想租田种,就得预先交了租子,这我们实在是……”旁边有人小声道。
佃户叹了口气,转回身道:“魏爷,是这样的,这位是我一远方亲戚,自个都没田,本是佃了人家的田种,只如今租子是一提再提,今年的租子,只怕收上来的庄稼全部交了都不够,大家伙便想问问,咱们庄子里还放田出去种不。”
自从这庄子换了东家和庄头,庄子里便完全和别处不一样了,同样的田地,庄子里的收获要比别处多上几倍,佃户们的收益也多上几倍,便是因为税提了,庄子里今年的租子也多了,却没有对庄子里的佃户们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