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尚书脸色煞白回不了话。
还是铁御史替他说了,皇帝下了令,三州秋税先尽漠北城来,但是,户部和京畿大营的人却先派人去将那些银钱给封了,所以,虽然命令下了一个月,但是真正往漠北城送粮的,不过是冀州的一个商人,还有郡主和三州百姓自己捐献的一些粮食。
而因为那个商人的粮款漠北城没有法子付,也没有别的商人敢送粮食过去。
天气一冷,道路不通,就更没有人送了。
至于衣服。
苏岑拎了那被揍之人的衣领道,从六月开始,兵部就没有接到应该提交的军服和装备。
只除了京畿大营和禁卫军的直接送进了营里。
但是,户部的相关款项却是已经拨出,至于拨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就要问宁尚书了。
六月,正是楚瑜带着去避暑的时候。
那时候,楚瑜留了卫昭在京城看守,但是为了防范卫昭独大,他严令卫昭越权去管其他部门的事。
楚瑜突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所以,从六月开始,这些事就没人告诉他,连他在朝堂上下的令都被直接无视掉。
他怎么就昏了头的,听了左家那老头子的话!
没有秦陌寒的军队在后面,他楚瑜什么都不是!
他以为他已经控制了朝廷,他以为这些臣子都听话了,在血洗了三次后,再不敢不听他的话。
可是,秦陌寒失踪的消息没有传来之前,他一声令下,户部的钱老老实实的运往了甘州,而秦陌寒一不见,便可以视他的圣令于无物,这些人,就可以直接去查封那些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