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朝中事忙,裴涿邂一直早出晚归,苏容妘想寻他说一说那日的事但一直寻不到人。
还是今日裴涿邂接宣穆回来时,宣穆说:“裴姨夫今日可还会忙?要是有空暇,可否去见一见我娘亲,她这几日一直想寻姨夫的。”
宣穆没说是要寻他做什么,以至于叫他对上苏容妘那双澄亮的双眸时,心头的某一角落竟是泛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来。
故而他等不来苏容妘开口,便主动问了她。
苏容妘抿了抿唇角,点头承认了宣穆的话。
但她没有立刻去同裴涿邂说什么,先是笑着同怀中的宣穆道:“我家宣穆真厉害。”
她站起身来,这才叫宣穆进屋去。
待院中只剩下她与裴涿邂两人,她倒是觉得莫名紧张起来,袖中的手稍微紧了紧,深吸一口气道:“那日的事,是我太过冲动了些,还请裴大人莫要放到心上。”
裴涿邂双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长道:“我原还以为,苏姑娘说想见我,是为了那画继续兴师问罪的。”
苏容妘尴尬扯了扯唇:“我当时病的厉害,说话做事也没想太多。”
听她说病的事,裴涿邂心上确实软了一瞬,但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那副叫她病中失控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