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只觉得胸口一噎。
好,好得很啊,她倒是清清楚楚将自己抛出在了所谓家事之外。
可裴涿邂却不想让她如此,故意开口:“是吗?可我怎么瞧着她,已经将你当做在我后院之中的依靠,想尽办法来投靠你。”
苏容妘眉心猛地一跳:“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个借住的外人,哪里能掺和进大人的内宅事呢。”
裴涿邂语气以为不明:“是吗?看来还是这人蠢笨的很,分不清我后宅之中真正的主母是谁,否则正与我说着话,怎会好端端得向你求助。”
苏容妘尴尬地扯了扯唇,听了这话顿觉自己的处境很是奇怪,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亭香却是从未听过裴涿邂这个语气,顿觉是自己惹怒了他,当即跪了下来,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家主息怒,是妾身的错,家主莫要因妾身怪罪苏姐姐。”
“妾身?”裴涿邂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低笑了一声,“谁准了你自称妾身?”
亭香整个后背都似要被冷汗浸湿:“是、是奴婢僭越了。”
见她自称奴婢,那种刺耳的感觉终于从裴涿邂轻减了些。
他声音冷得叫人胆寒:“滚。”
亭香当即不敢再多留,忙提着裙摆起身,小跑出去的时候分明是在擦着眼角流出来的泪。
苏容妘看着她的背影,倒是想起来些故人,忍不住在心中有了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