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尚且还沉浸在不安与后怕之中,陡然听到裴邂过来的消息还有些发怔。
只是抬眸之时便直接对上了县主嘲弄的眼:“当初你费尽心思去爬世子的塌,如今这才过去多久,竟就另投他人?”
她并没有说直接放人,而是盯着苏容妘上下看了看:“靠着男人活,也就这点本事了。”
苏容妘手攥得紧了紧,虽说当初她也十分不齿那人使手段爬床的做法,可对比着面前这个因出身便能高人一等之人,她倒是觉得面前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更何况世子过身已有五年,又为何要求旁人一定要为其守身。
眼见着县主旋身回上首的位置上去:“看在宣穆的份上,我懒得与你追究,但我可得提醒你一句,男人不可信,宣穆的事管好你的嘴,不该让裴家知晓的事,便好好烂在你肚子里,回去以后叫宣穆退了学堂,莫要再出现于人前。”
苏容妘没应答,正想着如何开口,既能拒绝县主所言,又能不叫自己明摆着将宣穆的身份暴出来。
即便是如今已心照不宣,可那层窗户纸撕不撕破,还是有区别的。
但县主很快便想到了什么,自己给自己的话否决:“不成不成,擅自退了学堂定会叫裴大人起疑心。”
她指尖敲击着桌面,越想越是心烦,最后干脆斥道:“你个只顾着富贵荣华的蠢货!”
苏容妘闭上了双眸,生生将她这话给忍了下来。
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裴涿邂便已经走到了门前。
“臣,求见县主。”
他声音很沉,虽说是求见,但却大有一种逼着县主出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