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涿邂明显看出了她的害怕,还有她眼底里那种强撑着勇气与他对抗的倔强。
他扯了扯唇角,竟是有了个冲动——就在这里,毁了她。
不管什么伦理纲常,就在这里,在她的脖颈上烙印下属于他的痕迹,叫她好好明白一番,他究竟为什么要一力去保宣穆。
只是他残存的理智一点点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冷笑一声,凑近了面前人一些,亦是靠近了她的耳畔,察觉到她要躲,他冷声道:“别动。”
苏容妘身子一僵硬,感受到他的呼吸铺在脖颈上,叫她汗毛竖起,这种危险的靠近似叫她回到了夜里缠绵之时。
然而下一顺裴涿邂开了口:“如今太孙三子正是开蒙的年纪,陛下已钦点我暂代太傅一职,旁人挤破头才能得陛下青眼的好处,可我,不稀罕。”
耳铛挂在她圆润的耳垂上,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在微微晃动,让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
当然他真的伸出了手,捏在了上面。
苏容妘身子猛地一颤,本就是敏感之处,又因许久未曾带过耳饰,平添了轻微的痛痒,叫她从毕竟到背脊都连着一分酥麻。
“即便是我裴家如今膝下无子嗣,我也不至于去寻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来为我裴家某权势,苏姑娘,你未免太瞧得上自己,也太把宣穆当回事。”
他松了手,苏容妘身子一软,后退了几步这才扶在了石桌上站稳身形。
她喉咙咽了咽,身子亦有些轻颤,感受到裴涿邂冰冷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她强扯了扯唇:“是我小人之心,还请裴大人勿怪。”
裴涿邂冷声一声:“既然苏姑娘看不上我的照顾,日后宣穆便不必去学堂,免得叫苏姑娘再生了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