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呢?我与宣穆相依为命过的好好的,却被你派人带到了此处来,还要替你做那种事,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良善?”
苏容婵推了她一把,却是未曾推动,反而自己向后退了半步。
她看着面前人,似是在看一个不知满足讨要好处之人:“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若非有我,宣穆如何入得了学堂,你又如何能过上如今这种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我又不是没思虑过你,此前不是说过了要你直接入裴府为妾,可你却扭扭捏捏就是不愿,如今竟还要反过来说我不成?”
苏容妘觉得她说话实在是不知廉耻,气的肺腑之中都憋得难受。
“好啊,倒是将自己哄得开心极了。”她挑眉冷笑,“我瞧你倒是挺在乎臧择师父,那我便也诚心实意为你好,愿你一辈子不得他正眼相待,一辈子不得入佛门——”
她话没说话,苏容婵便直接冲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只是毕竟是闺闺女子,又是常年吃斋念佛的身子,能伤得到她多少?
苏容妘连躲都懒得躲,只因她终于抓住了嫡妹的命门。
她似笑非笑看着面前人气急之下的张牙舞爪:“看来早上你是真没吃饭,再用力些啊,叫臧择师父好好看看,你是如何在佛门重地杀人的。”
这话猛地将思绪拉了回来,陡然松开了手。
苏容妘捂着脖子,还是因短暂的不适而轻咳了两声,但她随即笑的开怀。
既是笑嫡妹也有今日,又是笑在阿垣离开她的第五年,再次重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