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摆出这副模样牵动他的心肠,故意要逼着他妥协,叫他承认现下自己的心再由不得己控。
苏容妘却是蹙眉将他的手甩开:“裴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方才没站稳罢了。”
她缓和了两口气,回过头来直面他,眸色之中尽数都是疏离与冷意。
“我如今是见识裴大人的本事了,日后必不会在任何事上再麻烦大人,这次就全当我吃了教训罢。”
她自嘲笑笑,可这副模样却是叫裴涿邂没有半点痛快,到头来被折磨的还是只有他一人。
他点点头,眉眼也冷厉起来,似被气笑了一般:“好,好得很,苏姑娘可要说话算话才是。”
言罢,他直接先一步转身离开,高大的身影瞬间远离了几分,叫苏容妘周身的压迫之感都少了不少。
她在心中冷笑,亦是控制不住腹诽,分明戏耍、拖延自己的是他,怎得如今却弄得好似自己先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她闭了闭眼睛,提着一股气回了屋中去,很是懊悔自己竟然真的信了裴涿邂的话,还真以为他能将宣穆带出来。
她给自己猛灌了好几口凉水进肚,这才能逼着自己重新安静下来。
若是县主当真不放人,她也是有最后一个法子的——用宣穆的身份,与县主鱼死网破。
宣穆毕竟是镇南王世子的血脉,若是此事被皇帝知晓,皇帝不会放过宣穆是一定的,但非要将宣穆抢夺走的县主,难道皇帝就能半点疑心不起?
只要她要拼出去用自己与宣穆的命鱼死网破,何止是如今强要扣押宣穆的县主,就是裴家也要被牵连,一同与她和宣穆陪葬。
可这个法子太狠,一但用出来,宣穆怕是在也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