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昏暗,他只能依稀瞧见人影,虽仍旧看不清面容,但如今他将正院控制住,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他能清晰地确认,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苏容妘。
他面色肃冷下来,没说话,就这般立在她面前,迟迟没有动作。
苏容妘不知他心中所想,但也没耽误自己思绪飞散,她想,裴涿邂不会又似之前那般不情不愿罢?是不是还得要她主动来?
可上次她主动时,实在疲累的紧,要是裴涿邂又突然愿意自己主动了,是不是又得掐着腰将她锁在身上?
虽说无论何种情况,结果都是一样的难以挣脱,但她在上时她的羞耻被格外放大,感触亦然,实在不好……
“在想什么?”
裴涿邂突然开了口,而后伸手抬起苏容妘的下颚。
分明看不清,但苏容妘还是因为他的动作心头一颤。
裴涿邂冷笑一声,薄唇轻启,就此便要戳穿她:“你——”
只是他话没说完,苏容妘的手便抚上了他的手腕,他身子骤然僵硬,连带着要说出口的话也卡在喉间。
紧接着,他的手被苏容妘带着放到了面颊上,如同她房中养的那只猫儿一般轻轻蹭了蹭他:“在想夫君啊。”
似有野鹿猛地撞入胸口,裴涿邂喉结滚动,周身血液似都在朝下涌,将他方才要做的事、想做的事,尽数忘了个干净。
什么问罪惩处,什么戳穿羞辱,在手中的柔软面前尽数被抛之脑后。
苏容妘能感觉到他呼吸粗沉了些,顿觉今日许是成事能轻松些,便巴不得他再快一点,早些弄完好早些回去陪宣穆。
虽说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亲密,但在夜里、披着旁人的皮,苏容妘的那颗羞耻之心也被她隐藏,动作起来大胆的很。
她直接拉上裴涿邂衣裳的腰封,叫他猛地靠近自己,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早些歇息罢。”
裴涿邂一只手撑在床榻上,他似觉得自己与她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只要自己动动手,便能彻底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