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的面皮当真听不得这种话,刚刚被放出来的手也直接往他身上毫不留情的捶,可她的力气已经被这抖散了大半,捶起来倒是不像要把他怎么样,反而像打情骂俏一般,她干脆就这般受着。
可饶苏如此,她也禁不住浪潮反复要将她溺毙又将她放出,她似在海浪上乘船独行,海浪带着她时而颠簸时而停下,叫她眼前所有东西都跟着飘忽摇晃,似要将她的思绪都晃散了去。
直到攀过最后一次海上巨浪,她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乘船到了云端,眼前都是天边刺目的白光,等思绪回转了,她发觉自己已经镶嵌在了与她一起经过浪起浪落的小船上,而那所谓的海浪,也不过是小船带给她的幻觉罢了。
她无力地靠在裴涿邂的怀中,头枕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喘着气,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裴涿邂仍旧半坐在塌上,感受这身上人的心跳,前所未有的满足将他空了许久的心填满起来,他慢慢躺下,也能将人彻底抱入怀中,手轻轻抚着她的背,而后抚上她的发顶。
“累不累?可还要继续?”
苏容妘觉得他今日很不一样,虽一直没换过动作,但除却一开始的疯狂外,后面全部都是以她为主,似要将她勾钓得疯掉才算善罢甘休。
裴涿邂之前从来不会这样,她忍不住想,莫不是他在外面真的有了什么人,这是与那人不知亲密过了多少次,这才练就出来的本事与习惯吗?
虽说苏容妘对他并不男女之意,甚至她第一反应也是觉得这是件好事,到时候将此事告知嫡妹,自己说不准能更早些离府。
只是如今这种互相囊括包裹的情况下,她却控制不住觉得他有些脏,叫她从心里往外觉得恶心抗拒。
她强撑着身子,深吸几口气平和一下心绪,觉得自己还是别等嫡妹了,如今干脆用着她的身份先下手为强直接开口:“夫君可是有看重的姑娘?若是喜欢,我在府上选个好地方将她接进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