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裴涿邂突然到了县主府要人,县主当然不愿意,裴涿邂便真如他所说的那般,进宫去寻了皇帝,待出来时县主面色铁青,而裴涿邂择被勒令禁足三日。
宣穆越说越担心,语气都有些慌乱:“他们在皇帝面前说了什么我不知道,裴姨夫同我也只说了这些大概,肯定是姨夫怕我愧疚才不告诉我的,可分明是我害得裴姨夫被禁足,我如何能不愧疚呢?”
苏容妘有些发怔,她昨日未曾细想过,为何裴涿邂能将宣穆带回来,好似在她心中,只要他出现,事便都能很是轻松地解决了去。
可她心里没底,不知他们在宫中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若是依照宣穆所说,皇帝应当并不知晓宣穆身份,那裴涿邂呢?他可是因为知晓宣穆的身世,这才要捅到皇帝面前去?
她的面色倒是瞬间没了什么血色,脑中已经把最坏的结果想一遍,若是裴涿邂知晓了,还要将宣穆送到皇帝面前去,那她大不了将裴家与她有勾结的消息传出去就是,到时候皇帝疑心起,到时候裴家也得不到什么善终。
不过这个法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但在鱼死网破之前,若是能确定此事再无反转可能,她倒是可以先威胁一番裴涿邂,说不准还能谋一个出路来。
她这般想着,宣穆倒是拉着她的手又晃了晃:“娘亲,你陪着我去看看裴姨夫罢,其实昨夜我便想将此事告诉你的,但是我怎么等你也不回来。”
他可怜兮兮望着苏容妘:“娘亲,你昨夜到底去哪了?”
苏容妘欲言又止,被宣穆探究与担忧的眼神盯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道一句:“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多管。”
宣穆却是最不愿听这种话,他低垂下抬头来,看着苏容妘腕上似有些红,他趁娘亲不备,直接将她腕袖推上去一点。
在看到上面清晰的指印时当即站了起:“娘亲,又有人欺负你是不是?走,我要去告诉裴姨夫,叫他为你做主去!”